北京看白癜风疗效好专科医院 https://jbk.39.net/yiyuanzaixian/bjzkbdfyy/bb_zx/r4alm4i/文/蒋诗经
我在“金龙大酒店”配了三年的菜之后,终于认为自己“偷艺”成功,开始张罗起我的夜市排档“小手龙虾”。
搭进去我省吃俭用的三年积蓄,“小手龙虾”排档正式开业。托全民小康的福,人们有了小吃小喝的能力,加上本地盛产小龙虾,成本不高,收费低廉,所以排档的生意还算过得去。
虽然整个排档里从“老板”到“伙计”加起来就我一个人,但给自己打工的感觉就是不一样。一个人忙里忙外直到凌晨三四点收摊,累得眼都睁不开的时候,摸摸兜里还算不错的收入,心里也感到很欣慰。
5月底,我像平时一样招呼着两个来吃夜宵的女孩。其中一个女孩突然大叫起来:“黑头,怎么会是你?”
我当时就一愣,看着面前陌生的面孔,我在脑海中“百度”了许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。“你是……”我不得不一脸茫然地询问。
虽然我知道面对一个能叫出我小名的人这样问有点不妥,但不熟装熟的敷衍肯定更不妥。
“我是李小亚啊。”女孩的回答里透着熟稔。
“李小亚?”我还是一头雾水。
看着我的表情,女孩收去了脸上的惊喜,狠狠地白了我一眼,大声说:“我、是、黄、毛!”
女孩气急败坏的样子,让旁边一道来的另一个女孩禁不住捂嘴偷笑起来。
我实在无法将眼前的这个李小亚和记忆里的那个黄毛联系在一起。
想起七年前那个没皮没脸的黄毛,我真是哭笑不得。我家和黄毛的舅舅家住在一起,黄毛在暑假来她舅舅家玩,我曾带她去钓了一回龙虾。
她钓龙虾的技术实在是太差,那么简单的一件事能被她搞得复杂无比,为了逮一个吃了食而没适时起竿的龙虾大呼小叫,最后,她竟然张牙舞爪地扑进了田边的小池塘。
我当天就发誓再不带她出去玩,谁知这丫头给鼻子就上脸,天天缠着我陪她去钓虾。我不去,她竟好意思打滚耍赖。
就这样,我的一个暑假被她糟蹋了大半。她走的那天,我欣喜若狂,她却又没鼻子没脸地哭了一场。从此,就再没见过。
原来记忆是如此不可靠。记忆里的黄毛是个小屁孩,虽然我只大她四岁,但在一个十七岁少年的眼里,比自己小四岁的女孩顶多就是个小屁孩。
黄毛还是个小屁孩的时候,这个外号名副其实,一头零乱枯黄的头发。现在李小亚的头发也是黄的,不过这个是人工染色,而当年黄毛的枯燥的黄头发是“浑然天成”的。
故人相遇,我请黄毛,不,应该是请李小亚吃了一顿免费虾。
现在的李小亚虽然人出落得漂亮端庄,名字听上去也还算秀气,可是做派还是像当年一样,让人不敢恭维。她一边饕餮龙虾一边和我大谈过去,她一再强调自己就是从那个时候起爱上吃这口的。
此后,李小亚时不时会来我这里,用她的话说就是来撮一顿。
有一次,我问她:“黄毛,那次你是怎么认出我的?”
她奇怪地瞪着我:“你小名叫什么你忘记了?黑脸蛋,单眼皮,小眼睛,招牌长相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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